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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激进
2016-04-27 14:57:54   

摘要:人生是往复回环的,当下是一种片段的存在意义上存在的精神挽留,这种天然的性灵映照,让人生显得生生不息,超越对生死的动物性流俗本能。
在人生(人类社会)的遭遇中,几乎所有的人都会遇到并感知别人传达的信息(即使刚出生就死了的人,也难免接受亲人短暂的情思)。随着时空(经验)的必然的推移,面对不计其数的信息,我们该作何感想呢?萨特说:“他人是地狱”,我以为这句话,有好的指向,也有坏的指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和“己所欲,施于人”都可以在一定环境下关联于萨特无奈的感叹,但这其中蕴含着不可预料的程度——本质嬗变。萨特的话,与其说是一句深思熟虑的理性的判断,毋宁说是纯真的趋于诗性迷狂的黯然神伤,这在一个对群体秩序有担当的个体身上可以解释为不能被群体接受的消极反思从而倾向自律。这样的话如果是被一般人(不具有深度思考判断力的人)说出来显然有些粗暴,但从一个哲学家思想家的口中说出,应该是发人深省的。相比之下,伏尔泰说:“我反对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力”从普遍情理上就显得更为宽博。二人都具有对群体秩序的深远观照,萨特有些向内的孤绝,而伏尔泰获得了一定程度的外在通融。

现在,我主要想分析一下艺术家对待周围世界的态度,想必每个艺术家都有反应(死人会不会反应,我不知道,因为还没有死)。一提到艺术家,很多人会想到清高、纯真、幼稚、热情、癫狂、离群索居等词,但不尽然。我首先还是想以人性作为起点来说,这个人性起点不是有人说的“自然人性(剥离文明知识)”,而是基于文明意义的当下人性(担负文明史经验)。在人类任何问题的面前,古人的判断只能作为既定的判断寄存在固化的知识上,只有当下的人性对问题才拥有绸缪未知的不定向判断。判断主要来自于个体的精神智慧,知识仅仅提供一种消极的补充。判断的过程贯穿着人性的情理——意志——境界。而艺术家的判断,会通过艺术作品自然的暴露出来。我以为根植于艺术家判断力的信息流露大致可以分为四种:一种是具有虚弱判断力的麻木不仁;第二种是世故油滑的虚伪;第三种是在情理上思考判断之后真实感触;第四种是绚烂归于平淡的洞达平和。要之,人都具有生命力,这种力的作用可以是动,也可以是静,可以从不同处境生发的精神势能上相对而言,但艺术家生命力在动与静的程度一般都超乎常人。这种脱离群体一般状态的动静,在程度上必然显得激进。正是这样的激进营养和抒发着他们对宇宙深远的感知和咏叹,在群体环境中圆滑世故的艺术家往往被绑缚在索然无味的流俗新陈代谢中失去自我。

人生是往复回环的,当下是一种片段的存在意义上存在的精神挽留,这种天然的性灵映照,让人生显得生生不息,超越对生死的动物性流俗本能。我们总不能理解(接纳)自己的某个时期(针对某时间的过去、当下、未来),只能在同一时空(时间经验对应的空间)选择一种生活。激进?平和?都不过是个体人性的觉悟在群体中发生情理的位移被群体“海市蜃楼”般的印象遭遇这样我们对激进的清理就逐渐澄明了,面对浩瀚的宇宙,我们如果要以艺术的表达作为媒介去感知,如果说艺术可以探寻真理,我绝然不信有一个永恒唯一的真理,但伟大的艺术一定可以邂逅真理某种本质上的存在意义。因此,艺术表达在不同特殊个体的丰富视域将又是一种不甘于流俗的自然激进。

激进的情理犹如幽远壮美的浪漫主义诗章,沉迷其中的艺术家或许才值得热爱,伟岸的生命力牵引着他们,很可能孤绝地走到了真善美的风景的深处流连忘返。这是无拘无束的终极向度的体验,在人类社会文明结构中可以用自由的意义来概括。对群体自由的阐释,伯说的“消极自由”,大概就可以衍生出对伟大艺术家解脱和包容。道无常理,因人(时)而异,所以我认为艺术在于人性的“活路”是永恒的。从历史来看,在人性的认识上,历史应该是平行并列的,而并非坠入知识(文明)结构层层沉淀的晦暗泥沼。我们以当下个体的意志作为影射便可以清晰的看到历史上不激进的艺术家,有可能是绚烂归于平淡,大多数仅仅是世故圆滑了。 

太初有,道始于情。有生命力的激进不是蒙昧的纠结于情绪化的粗暴表现,而是基于人性意志与境界“特异性的思考判断,这种与他人迥然不同的特异(思想距离)是从本我——超我的直接升华构成对群体流俗认知的天然脱离,本我之外的人的印象就构成“极端”的幻觉。但这种被群体误解的激进富含真善美的抽象因子,与群体的矛盾在现实人生中此消彼长,或者相得益彰,甚至于并行不悖,达到一种不可覆灭的永恒的消极调和,这也许就是生命圆满的悲欣交集吧!

 

2016.4.24

武功忍梵于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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