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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梅花里感悟中国魂
2018-03-12 20:39:13   来源:欧洲新侨网 高翔   

摘要:赏梅之际,追抚古今,回思百多年来的风云激荡,静静体味梅花风骨的精彩,岂不也是身为现代中国人的一种幸福,那方梅花手绢,可以认为是华夏文明的一种传承和今日富强的最好背书吧。
    陈慧瑛女士是20世纪80、90年代深具影响的散文作家。她的散文多以她的归侨的独特生世有关。陈慧瑛或怀念在海外的生活,或探寻归国后不懈的努力和追求。作家的散文文字清丽,富有文化气息,并具有传统文化的深厚功底。1946年出生于新加坡,归侨,祖籍福建厦门,曾任厦门市作家协会主席丶厦门市人大常委会常委丶侨台外事委员会主任。著作有《无名的星》《展翅的白鹭》《月是故乡明》《厦门人》《南方的曼陀林》《一花一世界》《有一种爱叫永远》等22部,发表诗文3000余篇共750余万字。

 
    陈女士出身于书香世家,从小在外公的熏陶下,耳濡目染华夏文化。她在《梅花魂》中回忆到外公的墨梅图和外公离别赠与的梅花手帕。这一切无不告诉大家,中国人爱梅,梅花有德,亦有风骨。
 
    自童年记忆里,每逢春节便是暗香引路的开始——放眼望去,梅花斑斓相间。红梅似片片朝霞,热情奔放;绿萼梅如翡翠,青翠欲滴;玉蝶梅冰肌玉骨,清雅脱俗;墨梅从容潇洒,稳重大气。各色梅花像五彩云霞装扮着大地,使人目不暇接。
 
    “一夜北风寒,万里彤云厚。长空雪乱飘,改尽江山旧。仰面观火虚,疑是玉龙斗。纷纷鳞甲飞,顷刻遍宇宙。骑驴过小桥,独叹梅花瘦。”这是《三国演义》中的诸葛亮。忧国忧民,壮志未酬,满满的三国风。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是林和靖梅妻鹤子,隐居孤山,高人隐世,诗酒自娱,满满的两宋风。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这是共和国缔造者的咏梅词,革命浪漫,傲立枝头,妥妥的的共和国之风范。
 
    陈慧瑛女士在自述中说道:“我出生在一个三代华侨世家。先祖陈化成将军是中国近现代史上著名的爱国将领、民族英雄(她是化成祖的直系五世孙);饱读诗书的外祖父洪镜湖先生是新加坡知名的爱国华侨,对祖国的抗日事业和家乡的教育与建设有诸多捐助;父亲陈文旌先生在东南亚文坛颇负盛名,与当时侨居新加坡的作家郁达夫、高云览,新闻界的侨领洪丝丝、张楚琨等先生均为知交。幼年,母亲教给我的第一个词,是写在手心里的“中国”两字;外祖父教我的第一首诗,是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前辈言行的耳濡目染,父母家教的耳提面命,在我心中种下了思乡爱国的种子。”可见其家庭对她的影响。 
 
    陈慧瑛女士的外公是民国一代,最重的便是梅花情节了。1929年,民国政府确定梅花为国花。取梅花“枝横”、“影斜”、“曳疏”“傲霜”同时亦代表易经中“元”、“亨”、“利”、“贞”四种高尚德行。至今每逢大型运动会。中华台北运动队入场时,举的也是“白底梅花旗”。
 
    民国之前,乃是大清天下。大清的国花是牡丹,取其富丽堂皇、皇家气概也,然恰逢三千年未有之变局,家国天下皆成幻影。凛冬至,中华文明,包括政治、经济、文化、军事都陷入了历史的最低谷。正如吾国国歌为《义勇军进行曲》歌词中那样“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恰如冰封大地,生机断绝,万念俱灰,此时如能有“一剪寒梅,傲立雪中”,不啻是绝境中的一线生机。
 
    民国并不美好,民国是乱世、是贫穷、是战乱,是文化的沦丧,是国家的认同和自我身份的迷失。海外游子们盼望祖国的繁荣与强盛,而恰恰在这样的环境中,梅花之蕴意变更为可贵了。
 
    不消沉,有操守,有能力,老一辈华侨不仅像梅花那样洁身自好,且能幽香飘远。“梅花香自苦寒来”侨居于海外的华侨终于迎来了祖国的曙光。  陈慧瑛女士归国后接受了高等教育,但也经历了十年浩劫的悲剧,当教师、当农民,漫漫六度春秋,政治上、生活上历尽艰辛困顿,海外的亲友再三劝她出国,但她在艰辛岁月中仍旧如梅花傲立风雪矢志不渝。
 
    拨乱反正、改革开放后,她终于迎来了人生的第二个春天。兢兢业业地工作,呕心沥血地创作,陈慧瑛被评上首届全国“侨界十佳”,全国先进归侨知识分子,全国优秀新闻工作者,市、省、国家级有突出贡献专家,并选上市人大常委、省人大代表等等,先后出版了22部著作。文章在国内外百次以上获奖。梅花的坚贞鞭策了她对祖国的忠诚,梅花的气节激励了她前行的勇气,从而完成了外祖父对陈慧瑛女士的殷殷嘱托,并且身体力行地体味了梅魂——赤子之魂——国魂的深刻内涵。
 
    赏梅之际,追抚古今,回思百多年来的风云激荡,静静体味梅花风骨的精彩,岂不也是身为现代中国人的一种幸福,那方梅花手绢,可以认为是华夏文明的一种传承和今日富强的最好背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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